Q：宁波德昌是什么时候开始研发 EPS 无刷电机？

宁波德昌是在 2017 年的 5 月份成立，叫德昌科技有限公司，做 EPS 跟制动电机相关业

务板块，从建厂，研发到现在，今年已经供 2 万多台 EPS 出去，给国内 Tier1 客户为

主，最早定的是杭州三明电子，供应北汽的一些车型。

再一个是航驱，主要是零跑的车型，再是南京中华，做上汽荣威的车型，最近又拿了

耐世特，耐世特主要是今年 10 月份开始小批量的生产，现在还拿了一些小批量的刹车

电机，像上海汇众一些 AB 样的业务。今年它的主要目标还是拿采埃孚的项目，采埃孚

是未来百万级别的一个项目。

Q：现在国内的湘油泵，德尔他们是不是在做的是有刷电机？

他们基本上最早是以泵体为主，像油泵整个总成系统为主。德尔不是单独专门做电机，

整个集成系统也做。宁波德昌应该是单独做电机的，生命安全 EPS 跟制动。宁波德昌

做吸尘器代工，TTI，还有美国的割草机，吹风梳，目前家电的板块能做到 28 个亿。

Q：德昌原先的吸尘器那部分业务，因为吸尘器有电机，那这个电机也是他们自己做的

是吧？

对，宁波德昌最早不叫德昌股份，叫德昌电机，起步的时候是挖了深圳的团队过来弄，

做电机为主，后来发展成为做总成为主，美国 TTI 的一些工厂，在那里都关闭，现在

基本 70%～80%的业务都给宁波德昌这边。Q：所以德昌从原来的业务，到新开展的 EPS 无刷电机，是一个很自然的事情？

德昌的黄总跟博世的一个好友认识，当时博世华域去日本电厂，平湖工厂去看 EPS，黄

总也跟着一起去了，他觉得国内 EPS 跟刹车电机这种没人做，那他就萌生了这个想法。

因为他本身也是为了要从家电转型，因为家电本身纯利润很薄，只有 3~5%，如果能进

去汽配行业，就能实现转型。所以从 17 年的 5 月份，从平湖电厂挖了研发技术跟运营

几个团队过来，所以成立德昌科技做汽车板块，目前下来也是 5 年了。

5 年中，第一年主要是工厂的建设，基建的建设，第二年是产线的投入，第三年开始真

正接触客户，因为从一个项目落地到量产，还是要两年到两年半时间。

Q：这个电机的研发难度怎么样？会不会存在日本电厂又研发新的一代，国内的产品就

又没有竞争力了？

从原则上说，这个转向跟制动都是被外资企业卡脖子的。国产化做这块的话，目前来

说在切入一些 Tier1 或者整车厂的业务这方面，只是纯 Copy 和避开专利，这问题不大。

如果纯研发，从 0 开始到配套的量产的话，目前国内做 EPS 跟制动这方面要走的路还

很漫长，因为日本公司在全球有 3000 项左右的专利，包括德国博德也是做 EPS，还有

德国马勒，再有日本的 LG，三菱这些都有。纯国产化仿制难度不是很大，纯研发还是

有一定的难度，因为日本，德国跟我们整个电机技术还是比我们早了至少 10~15 年。

在我们做它的电机的时候，他们已经往线控方向，往扁线圆线等，已经走在前头。

Q：现在 EPS 无刷电机，它是用扁线还是圆线？EPS 是纯圆线，爆发力不像新能源驱动要三合一，因为它的转速只有 3000 转左右，EPS

还是圆线为主。

Q：您刚说的海外的电机专利，会不会在这两年，有些核心的专利会到期？

目前来说，这几年每年都有到期，但是他们可能还会重复申请，有些可以续的就续，

因为要规避像中国或其他东南亚国家在这方面起来，外资企业在知识产权这块，做的

一直比较好。

Q：国内的无刷电机跟国外企业，在中国市场上的竞争格局是怎么样的？国内企业市占

率怎么样？

从汽车板块来说，汽车里面我们分三类电机，一个叫小电机，也可以叫微电机，就像

雨刮、摇窗，座椅这种都属于非生命安全界的，这种国内企业基本上占有率比较大，

这种电机说是说无刷，但是技术含量不高，只要一个方向正转反转，只要达到扭矩就

行了，不需要控制很精度很高，那么这块市场估计国内占有率是可以达到 70~80%。

EPS 跟制动电机的话，里面又分 one-box，IBC，EMB，MB 这些，但这方面占有率我们还

是很低，国产化可能 15%都不到，甚至现在只有 11%～12%。因为中国一年 2,300 万到

2,800 万的乘用车市场，针对乘用车市场说，这个占有率还不是特别高的。

再回到刚提到的三类电机，主驱电机，这方面最早的还是日本丰田，从滚动开始到纯

电动，包括日建厂，国内我们的造车新势力也好，大家都可以说在丰田的基础上，再

做主驱电机的，但是它的原理是把小电机孵化成大电机，把转速提到 18,000 转，这方面市场可能国内目前跟全球来说起跑线是相当的，但外资企业做主驱电机的时候，像

日电产投了 650 亿人民币，到 2028 年，它要占到全球市场的 50%，那么我们国内到 2025

年，布局自主能做的估计还得洗牌一些，但国内估计能做到 30%左右的份额。

Q：现在国内的单独做 EPS 电机厂商跟国外相比，优势、劣势分别是什么样的？

国内做 EPS 的肯定也能做制动刹车电机，因为同一平台，但从技术壁垒来说，最早应

该是深圳德昌，从日电产挖了吴博士过去做这一块，供比亚迪，广汽；宁波德昌是 17

年，还有美的威灵也是 17 年成立，那么他 EPS 现在拿了博世华域的订单，还有后续陆

续出来的昆山隆中，贵州林泉，大概国内 EPS 跟制动也有七八家了，大家在抢占这个

市场。

那么技术壁垒主要是什么？第一大技术壁垒，是在整个工艺跟量产的一致性，就是品

质。一致性意思是做 100 台，1 万台甚至 100 万台，做出的电机一定要有一致性，这是

一个最大的技术壁垒，这是靠工艺来保障的，因为控制器只有一套，如果你的电机每

次变动很大的话，是没法调节控制器的，所以这就需要稳定的一致性。国内跟外资对

比的时候，我们的一致性是不是能做到外资的一致性，这是很大的一个技术壁垒，这

是要靠工艺来保障。

第二个技术壁垒，就是材料性能方面。国产化 EPS 跟外资企业的相比，表面上看有 98%

接近，但实际上还是有一点差距的，不是说一点差距都没有。因为从国内的材料方面

来分析，无刷电机用到的铝铁铜，还有硅钢片，有宝钢、首钢，但真正去对比日本的

材料的时候，日本人用的 JF470 硅钢片，跟我们宝钢首钢的 JF470 的硅钢片，还是有

材料的差异，这会影响整个电机的导电流和涡电流，这个技术壁垒也还是在。第三个是从研发技术上的一个差异，毕竟做 EPS 及制动电机的这几个公司，研发人员

大部分还是来自日系，德系。其实纯 Copy 过来问题不是很大，但从深层次探讨这个电

机，包括电子纺织，我们跟德国，日本还是有差距的，尤其生命安全这些领域。在配

合他们的研发电机方面算法的时候，做的时候还会有一点差距。

Q：刚才提到一致性方面，有没有一个数值或者一个指标？

我们讲 PPM，正常来说生命安全就是 PPM 都是百万分之七，就是说 100 万台电机允许有

7 台不良率，这是客户的要求；非生命安全区的话，百万分之两百到三百，这都没关系。

Q：那现在国内公司 PPM 是多少？

目前行业内国产化在百万分之十左右，外资一般都在百万分之七。

Q：这个差异主要是设计方面的问题，生产工艺的问题，还是材料方面的问题？

主要还是在生产技术工艺方面的问题，国产化的设备跟国外设备还是有一点差异的，

当然我们国产化，部分还是用日本或者意大利的核心设备。但国产化之后，为了降本

就把一些设备国产化，当然国产化就有一定的不稳定性在里面。

Q：那现在进口电机跟国内无刷电机，价格差异是怎么样？

如果从 EPS 及制动电机来说，国产化用的国产材料加上运营成本，相比国外电机，基

本上我们可以低于 10~15%卖给 Tier1。推动这个国产化主要是因为国家产业政策，因为这是卡脖子的工程，政策方面给了很多补助，像宁波德昌在余姚的时候，一年的出

口退税，投资的设备都有政府补助的，还有智能制造到 2025 年都是有补助的。

Q：那国家对于这方面有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比如说在多少年要达到国产化率多少这

样的一个指标？

这个倒没有明确的目标，但是大家都提了一个时间节点，2025 年，就是 2025 年基本上

国产化大部分能切入，但是没有说要把国产化达到百分之多少。对于 Tier1 或作为整

车的供应商，外资企业肯定是 A 点，那么国产化只要能 B 点顺利切入，这是一个目标。

Q：现在国内汽车厂或者 Tier1 客户对国产 EPS 电机接受度怎么样？

从整体来说，Tier1 现在有意愿接受国产化，包括一汽，都希望有国产化的平台进入，

但是对他们来说唯一的难度就是缺芯。

因为我们整个转向系统，有电机、电控、控制器，转向管柱，构成整个转向系统。那

么对控制器来说，他们的壁垒肯定是要解决主芯的问题，因为现在短缺，对我们电机

来说可能不是什么短缺的东西，但是对于整个转向系统，它的成本优化是要以整车的

成本来进行。以及行业上游下游都享受到了各方面的政策，不只是电机方面，整个系

统，尤其在电控方面也有很多的政策。

Q：国内现在有刷 EPS 电机多吗？

有刷还有，因为真正的电子助力，应该是从 2004，2005 年的时候开始陆续推广的，以前都是靠有刷或者液压助力来转向的，市场份额现在还有 7%～8%，像五菱推出来的小

车，还是有有刷的的，因为有刷的成本低。

Q：现在国内无刷电机，它的售价跟毛利一般是多少？

EPS 无刷电机分了三类，一类是 P-EPS，一类是 C-EPS，还有一类是 R-EPS，因为扭矩

大小车型需求不一样。C-EPS 纯电机部分一般是在 120~160 元，P-EPS 基本上在 180~250

之间，因为扭矩大小都不一样，可能有一点差别。在 R-EPS 基本上在 260~350 之间，

因为 R 在商务车，七座以上的车，大型 SUV 用，平均下来估算就 180~200 一台。

对刹车电机也是这样，刹车电机基本上都是用防水型的，就跟 P 类似，基本上在 200

块钱左右，但因为去年到现在原材料涨价比较厉害，铜价，稀土涨的比较厉害，价格

会根据原材料的浮动上涨一下，平均基本上在 210～220 元左右。

毛利方面，外资企业的毛利的话能占到 28%~30%，国产化的话，EPS 制动电机能做到

25%~28%的毛利。外资企业纯利润应该能占到 7%～15%，国产化基本上以 7%~13%为目标

来做的。

Q：现在国产的电机跟进口的电机代际差是多少？

做国产化的前提，是对外资企业的电机进行对标的，不会有太大的差别。电机 TM 曲线，

性能曲线，满足就 ok。因为目前国内做的也基本上是以 B 点切入，不会说是全新的产

品，从零到开发完成量产的一个过程。现在造车新势力他们都还不敢用国产化，现在

用的还是博世，采埃孚的整个转向/制动系统。Q：我看湘油泵子公司易力达好像给新势力公司也供了不少的 EPS 电机？

在我们行业内来说，它一直走下坡路。还有豫北都在做，他有一定的市场份额，整个

整车的里面在供，豫北比易力达的量大。易力达现在小，因为它下游的电机供应商主

要是常州凯宇，现在也被收购了，还有昆山隆中也在供易力达，贵州林泉也供易力达。

同时豫北也是这三家在用。常州凯宇的量是国内最大的，今年产值应该能做到 6 个亿

的 EPS 产值。中国市场的 EPS，算 2,000 万辆乘用车的话，也就 40 个亿～50 个亿的市

场。

Q：宁波德昌公告拿了 14 个公司的定点。这种定点到后面的量产一般还需要多长时间？

其实从整个生命安全界来说，两年到两年半的时间才真正拿到定点，到量产估计还有

一年时间。首先客户有技术的需求，第一个样就叫 A 样，大概是个位数的数量，那么

从开始设计到制作，需要两个月到三个月，A 样通过了做 B 样，B 样是做耐久实验，A

样做性能，开软膜也要 2 个月，制作出来至少要 5 个月～6 个月，A、B 样上就将近 8

个月了。再到 C 样，C 样就是量产型号做出来了，一模需要 4 个月开模，加上 3 个月的

做产线时间，这里就又要 6～7 个月。总共就是 1.5 年，但是中间肯定会有一些问题，

所以一般都是两年时间。因为整车厂还要做极热，极寒实验，这样下来两年时间是最

快的一个切入方式。

Q·：宁波德昌拿到定点也有一两年时间了对吧？宁波德昌从 19 年开始拿定点，17 年团队成立，18 年的 1 月份开始，相当于 18 年工厂

装修好，18 年底，设备才进场，所以是从 19 年开始的。

Q：所以在 2021 年，2022 年陆续会有一些定点企业开始要上量？

对的，它有一个爬坡的过程，预测宁波德昌今年产量应该在 20~30 万台的量，明年可

能在 50～60 万台，后年就是百万级的量。因为耐世特的定点在今年 10 月份开始量产，

再后面就是大规模爆发，如果宁波德昌品质各方面都没有问题，可能爆发得比较快。

现在深圳德昌目前品质问题很多，比亚迪弗迪动力都终止跟他合作了，生命周期都到

了就不做了。深圳德昌是香港德昌控股，他做 EPS 及制动电机的品质很差，量产能力

很差。虽然深圳德昌也是世界汽车零部件 500 强里，但是它做生命安全这些还是很差，

上周我在成都也碰到弗迪动力的，他们准备终止与深圳德昌的合作，生命周期一般都

是签 3 年或者 5 年。

Q：深圳德昌是宁波德昌子公司吗？

不是的，宁波德昌是本土的，深圳德昌是香港德昌控股的，宁波德昌是余姚的，完全

不一样的。但是他们的发展都是差不多，从家电开始起家做再到汽车领域。

Q：你刚才提到的 17 年建立团队，厂房设备进去，19 年就可以拿到定点，那去拿定点

是不是比较简单？难度在哪里？

不是很简单，首先一定要具备量产能力，对于 Tier1 来说，你这个团队是不是具有量产能力一定要审核；第二个就是一直在客户资源里大家在磨合，客户也有这个需求。

所以在这种形势下的话，顺利在这两年内基本上有一些定点，如果是零基础的话，就

很难进入这个行业，虽然中国市场只有 40~50 个亿的 EPS，刹车电机可能是 100 亿的市

场，但是必须得有一定的基础，需要技术跟研发的基础。

Q：刚才提到的深圳德昌接下来可能有百万台的销量，它主要是做 C 还是主要做 P？

目前市场主要是 P，以前当年日电产供应的 C 推广到国内，国内当时还没有 EPS，只能

用 C 的，后面现在的车的要求也高，要防水，C 是不防水的，P 是防水的，所以现在基

本上都是用 P 为主。

Q：那 P 可以向 C 覆盖吗？

可以，现在有这个需求。

Q：据我所知，湘滨跟杭驱基本上现在没有量？

湘滨有量，航驱是供零跑的，它第一个客户是零跑。宁波德昌供航驱今年应该是 2000

台以内 EPS，湘滨今年应该有 1 万台，因为湘滨的 A 点是日电产，杭州凯宇工厂。湘滨

是从浙江万达分出来的。

Q：宁波德昌之前说募投了三百万台电机项目，现在这个产能建设你有了解吗？第一期的话是建了两条自动线，一条线 90 万台，两条线就是年产 180 万台，那么今年

又投了两条，主要是对应耐世特，所以又投了两条，这样的话是具有年产 300 万台的

能力，但满负荷生产还早，没那么快，因为到量产还是需要一个过程。

Q：所以宁波德昌它整个产线是远远领先于这个业务的？

对，产线永远是比量产提早两年投资的。

Q：产线的投入大吗？

投入也蛮大的，外资企业建厂的时候，EPS 及制动电机产线，一条全自动线基本上接近

3,000 万人民币。

国产化之后控制在 2,300 万到 2,500 万一条线，因为有些国产化的一些电器元件，包

括零部件。

Q：我看德昌电机去年在 EPS 无刷电机去年就 300 多万，对吧？现在你们核心人员走了

之后，他后面这个团队怎么去补充呢？

这个要看黄总后面整个的补充架构，主要还是通过日建厂大连，再去挖点人才。大家

还是希望有股权，这样才能留得住人才，因为我们当时给他创业的时候，没有任何股

权。

Q：我们国内无刷电机有没有发生过召回事件？召回对电机厂打击大吗？国内目前还没有，但是像外资的经常出现召回事件，像宝马，包括广汽最近今年的驱

动事件都有召回过。召回对电机厂的打击蛮大的，首先如果真的是品质问题，首先总

经理都要到各大欧洲工厂或者仓库去赔礼道歉，然后所有的费用都是电机供应厂承担

的。

Q：德昌公司大黄总和小黄总之间工作的分配是怎么样，还有这个公司内部的企业文化

是什么样？

因为黄总，黄玉昌，还是主导整个战略和把关，那么他儿子从美国回来带了一些家电

的业务，刚才我说的一些吹风梳、除草剂一些家电业务，所以他儿子主要主打新事业

板块，黄总主要是把整个家电板块要控好。

第二个就是新能源汽车板块它暂时现在还是一个试运行状态。汽车板块黄总没有参与

过多的管理，主要把家电板块挣到的钱投在汽车板块里，他要扶持汽车板块，因为他

也不确定家电板块 5 年后是怎么样。但是这几年疫情把家电板块的产值提上来了，他

自己也没有预测这么多，后来又有美国贸易的问题，越南也成立了工厂。

Q：在德昌，研发的权重要高一点，还是销售的权重要高一点？

可以说是三股方向，一个是销售，第二个是研发，第三个是供应量上的稳定性。因为

正常来说有三个总经理。

Q：咱们在做那个 EPS 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客户这边采用国产的意向高吗？Tier1 和车

厂这边接触下来大概是什么样的情况？超过 70~80%都是想切换的。举个例子，之前日常工作的时候，当时跟比亚迪聊，我们

把所有的方案做好，后来比亚迪就自己干了，无非也就是国产化，弗迪动力自己干，

包括长城也是，长城成立扬州的镇江工厂，做蜂巢传动，小电机 EPS 挖了新斯宝的王

总过去做转向系统，所以到最后都是国产，不可能永远是外资，所以整个转折点还是

在 2024~2025 这一段，因为前面 5 年、6 年的沉淀也成熟了，是势在必行的。

Q：现在国内像博世占的份额比较大，那他们是不是未来客户会慢慢的流失，另外一个

他们的人才是不是也流失，比如自己出来做，或者进入国产企业？

是的，博世华域是全球的一个领头，在所有的汽车板块，包括 EPS 跟刹车，像美的成

立美的威灵也是挖了博世华域的团队过去，但最终博世华域又给美的威灵量产的两个

定点，今年 12 月份好像是量产两个项目。

Q：您觉得 EPS 这方面会不会有其他的潜在厂商杀进来？

目前的七八家都是有日系的背景才出来干，没有一定的背景，出来很难。加上日建厂

现在对技术，材料，技术方面的封锁还是很厉害，一旦人出来了，做一些市场的东西，

日建厂法务基本上动不动就到上海会来确认是不是侵权。

Q：那法务侵权的这种案例多不多？

目前为止还没有。大家做这个都很慎重。首先做任何事情，专利全部是检索完毕的，

设计结构也好，全部是检索完毕的。Q：做 EPS 无刷公司如果去做制动或者驱动的，难度大不大？

不是很大，就是缺资本，因为做主驱很烧钱，光产线方面，一条产线国产化要一个亿，

进口将近两个多亿一条线，做一次实验都要五六千万。

未来大电机的话有两个方向，一个是圆线，现在往扁线方向做了，再一个就是未来往

轮毂方向，做轮毂电机，到 2028 年轮毂都会出现，因为主区又会变成轮毂，每个轮子

去弄的话那就是角速度的一个问题，但是日本跟德国还是走得比较早。但是主驱这个

市场，国内做的好一点的还不多，相对汇川比较好一点，华域成立的电驱工厂也做得

不怎么好。

Q：如果上市公司有资源去投的话，应该也是投得起来的？

对，相当于做主驱的话，至少 10 个亿开始造。

Q：老师如果让你帮忙去做个排序，国内做 EPS 无刷电机，大概的排名是怎么样的？

如果我们不谈外资，只讲国产化的话，从量产能力上，还是深圳德昌走在前面的，他

毕竟最早实现量产的。接下来就是宁波德昌，美的威宁。再后面的就是昆山隆中，还

刚刚起量。

Q：深圳德昌大概现在有多少的量？应该是有 100 万套以上，因为他主要供比亚迪跟广汽。

Q：那到 2025 年的话，大概国产化预计能到多少？

我们预测能达到 30~40%。因为新能源的出现，EPS 又进行了一个更新，冗余的出现，

那国内冗余都还没开始搞了，那外资已经搞冗余了。冗余就是智能驾驶绝对安全，电

机要双路控制两个控制器，电机可能是两个，也可能是两路重线，这方面还是外资走

在前面，包括 JRK 的整个总成系统已经实现了，博世华域也实现了。

Q：就是原先一个电机，现在要装两个是吧？

对，包括未来的造车势力的线控也是冗余的。

Q：现在不是说有些是 4 个轮子都装吗？

4 个轮子都装的，像 EMB。但是对转向来说的话，新能源车还是用线控的多，让出空间

给整个机械结构。外资已经发展成冗余结构的，就是双路控制，国内刚开始起步做 EPS

还是单路控制。

Q：你觉得德昌接下来三年左右，最大的问题是什么？

因为它是一个家族企业，但你遇到新势力的话，肯定要释放一些股权，这是激励机制方面，还有是管理上的，因为做家电的理念，如果未来用到汽车领域，可能会造成较

大的障碍。

Q：想问一下你们对于扁线电机的未来的替换需求是怎么看的？

扁线是来自于欧洲那边，它的槽满率高，也就是铜线的布置密度，空间挤在一起，它

的爆发力磁场会很强。

未来它的运用有两个，一个是主驱，我们现在讲的二合一、三合一、五合一，包括未

来六合一，它这是肯定用扁线为导向的，因为它的爆发力很强，它的转速会提得很高。

现在能做到 18,000 转的一个转速，如果把扁线密度再提高，那可能未来齿轮箱都不用

了，纯靠电机来驱动了。包括未来的轮毂，也是因为轮毂直接驱动整个车的话，哪怕

前轮驱动，哪怕 4 个轮子驱动，那也是扁线的一个主要市场。

扁线肯定是个趋势，但是技术我们跟欧洲还是有一点差别。扁线设备要么日本的日特，

要么意大利的 PM，，一个设备过来大概五六千万一台，国产化的设备根本实现不了。

Q：现在市场上就用扁线电机做主驱的车厂多吗？他们有没有一个替换动力？

举几个例子，现在可能 30%~40%是用扁线，上海电驱也是扁线，长城也是扁线，吉利接

下来也会用扁线，包括蔚小理这些未来都会有。包括 LG 供宝马的一些车型也是扁线为

主。Q：老师你刚才说的刹车电机，一辆车要接三个对吗？

现在是这样的，有前置跟后置两个。正常来说，因为它要借助执行器来助力。

Q：那做主驱的电机厂，他们跨界过来做 EPS 电机难度大吗？

EPS 去做主驱难度不大，主驱去做刹车和 EPS 电机一开始反而难度要大，因为他不了解

整个性能方面的要求，以及噪音要求特别高，性能完全不一样。

Q：刚才提的国家出制动这一块的政策，预计大概什么时候会出啊？

所有的各个电机工厂，包括整个总成系统工厂，大家都预算的都是在 2025 年会出来，

一旦出来这个就是标配。欧洲是 2019 年就出来了，作为乘用车生命安全的标准，整个

系统都要标配，但我们国内还没出来